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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85,母女(第二卷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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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已深,但不論同睡一床的梁婭,程文瑾,還是睡在梁婭床上的王勃,都在不停的反轉著身子,難以入眠。

漆黑一片的夜色中,梁婭翻身對著自己的母親,小聲的說:“媽,今天晚上,其實……其實是我主動去找小勃的。我沒想到小勃他對我的感情,竟然是那麽的深,我……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程文瑾從仰面平躺側身,將梁婭溫柔的摟緊自己的懷裏,輕聲說:“媽知道,你父親以前給我寫了不下二十封情書,但沒有一封有那臭小子寫得好。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,寫得最好的一封情書。我如果是你,我恐怕也是情難自禁的。”

“但是媽,我去找小勃,我並沒……並沒想過要和他重歸於好。就是得知孫麗和他分手之後,我也是勸他去找孫麗,和孫麗解釋。”梁婭又說。

“小婭,你這樣做是對的。咱們不能趁人之危。”程文瑾將自己的下巴靠在女兒帶著洗發香波的頭發上,心頭卻在嘆氣,心想,如果沒有在蓉城發生的那些事,此時此刻,將是多麽美好的時光啊!那小鬼和孫麗分手,和自己女兒一起前往雙慶,兩人的大學又挨在一起,朝夕相處,很快便能和好如初。自己作為那臭小子的丈母娘,到時候一家人,將是多麽和睦,多麽幸福的一家人吶!

可這美好的一切,都被那臭小子膽大妄為的貪婪給打破了!

“可是,媽,我……我也有點不甘心呢!”梁婭將自己的腦袋在母親的懷裏拱了拱,很快拱到了一團鼓脹的豐滿。這豐滿掩藏在一件月白的小衣之下,一點也沒下垂,而且彈性十足。這是讓梁婭最羨慕她母親的地方。梁婭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,已經堪堪有了一個巴掌大,但是和母親的一比,卻差了不少。

什麽時候才能跟媽一樣啊?梁婭有些懊惱的想著。

程文瑾再次嘆氣,過了一會兒,忽然出聲:“那你是怎麽想的?”

“我……小勃是我的初戀。過去的一年,我一直在告訴自己,盡量的忘掉他,他都已經有了新的人生,新的情感,我還沈浸在過去,又有什麽意義?就是在今天之前,我都在想,把小勃忘了吧,到了大學重新開始。可是……可是我沒想到小勃對我的感情,竟然是那麽的深!現在看來,他對孫麗,大概也是比較勉強的。他一直沒有忘了我。如果……如果他和孫麗還在一起,也就罷了,可是……可是現在他們都分手了,我……我……”梁婭面色一紅,再也說不下去了。即使面對最親的母親,有些話她還是感覺難以啟齒。不過她相信,自己母親應該明白自己想和王勃重歸於好的心情。

“如果——我說是如果——如果除了你之外,那臭小子心頭還想著別人,你還想和他在一起?”既然女兒已經在她面前明確表露了自己的感情,程文瑾覺得作為母親,她是有必要進行一定的提醒的。

毫無疑問,除了花心和多情之外,王勃在任何方面,任何角度,都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無缺,無可挑剔的愛人和伴侶。性格溫柔,體貼周到,才華了得,人也幽默風趣,未來的身價,財富,更是不可估量。而外形上,一米八的身高,修長而又強健有力的軀體,跟一些在t型臺上走秀的男模特相比都不遑多讓。可以說,面對這樣一個萬裏挑一的優秀男孩兒,就是年輕的她遇到了,恐怕都會情難自禁的去爭取一番。

但是……但是這小鬼的心不正吶!他不僅喜歡你,他同時還喜歡著你的母親,也就是我!程文瑾很想對自己的女兒說。

對於王勃喜歡她這一事實,程文瑾一點也不懷疑。程文瑾經常自我安慰的將那天晚上王勃對她說的那番驚天動地,幾乎心臟都要停跳的話當成是酒話,瘋言瘋語,但是天一亮,當陽光照進現實的時候,她卻一清二楚的知道什麽“酒話”,什麽“瘋言瘋語”都是自欺欺人!那臭小子說的都是真的,他說那些“瘋話”的語氣,神態,目光中所飽含的濃烈到形如實質的深情,那小子顫抖著的身體,都無可辯駁的反應著對方對自己的情感。除此之外,程文瑾作為一個自信,優雅,且見多識廣的女性,她也相信自己對異性的魅力,只是萬萬沒想到這次的對象竟然變成了一個和自己女兒談過戀愛的,二十歲都不到的高中生!

“不會的,媽!你這是杞人憂天!我相信他!你看,孫麗優秀吧?和你女兒一樣,是四中有著無數男生喜歡的大校花。可是,他和孫麗耍了一年的朋友,心頭卻……卻還那樣的念著我。所以,我相信我在他的心中,是獨一無二的。人家可是他的初戀呢!”梁婭的臉再次紅了起來,又在自己母親的懷裏拱了拱了,讓自己的臉緊緊的貼著那團讓她羨慕不已的豐滿上。

女兒呀,那臭小子把心放在你身上不假,可那臭小子還同時把他的心放在你媽的身上啊!甚至為了你媽,他可以拋棄一切,跟你媽出國私奔!這叫把心放在你身上?程文瑾在心頭發出一聲無法言說的哀嘆!

自己是什麽時候引起那王小鬼對自己的註意的呢?程文瑾經常想這個問題。她從不懷疑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,這在過去的二三十年間已經得到了無數次的證明。喜歡她的人,從十幾歲的少年,到五六十歲的老頭,實在是太多。

不過隨著她年齡的漸長,和十幾二十歲的少年和青年之間所形成的身份上的差距,喜歡她的人,倒時更多的偏向中年人和老年人了。她沒那麽多時間,也沒那麽好的精神去跟代溝巨大的小破孩們談天說地,聊在一起。

除了一個與眾不同,才華無雙,讓自己都要仰視的家夥,女兒的男友,王勃,王子安!

和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接觸,一場又一場在各個領域的深聊,思想的碰撞,尤其是丈夫去世的那段時間,傷心,軟弱的自己,幾乎把那個忙裏忙外的家夥當成了整個家裏的精神支柱,依靠他,信任他,朝夕相處,日久生情,漸漸的讓他產生了“不該有”的對自己的念想!

程文瑾感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。

然而,又有什麽用?

或許,只有把這個問題交給時間,讓時間去解決?

程文瑾轉念一想,自己今年都過了38了,沒兩年就到40。41,42,43,44,45一過,再漂亮的女人,也都是昨日黃花,很快將人老珠黃。到時候,那膽大包天的臭小子怕是不會再對自己有那種她每每一想,就會渾身顫抖的想法和畸戀了吧?

話雖如此,雖然在心頭想到了一個對待王勃的不是辦法的辦法,程文瑾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給自己的女兒一個提醒,或者說讓女兒有一個更多的選擇,讓她的人生有一種更多的可能性。程文瑾將手放在梁婭的肩膀,讓對方離開一點自己,黑夜中,看著梁婭的臉說:

“小婭,你想過沒有,小勃……他如此的優秀,有名,有才,更有財!男人一優秀,和女人一漂亮一樣,會有無數的女人圍上來。他平時身邊的朋友,四中的那些女同學,你也看到了,說美女如雲也不為過吧?現在他還在上學,沒出社會,接觸的女孩兒也算有禮,矜持。以後出了社會,接觸的則會變成那些在社會上摸爬滾打,更實際,更註重金錢,實利,也更大膽的女人。而男人,你媽作為一個過來的女人告訴你,是很容易喜新厭舊的。再堅定的男人,面對漂亮女人的主動招惹,投懷送抱,也少有控制得住的——”

程文瑾提醒還沒有說完,立刻就被有些不耐煩的梁婭打斷:“幹嘛呀,媽?以前我和小勃暗地裏談戀愛的時候,你都支持我,現在……現在怎麽老拆人家的臺啊!我都還沒和小勃和好呢!”

“小婭,我不是在拆臺,我是在給你打預防針,讓你看清以後的後果,想清楚,免得你以後受委屈,受傷!”程文瑾嚴肅的道。

“你這是有罪推定!都沒發生的事,幹嘛扣在小勃頭上啊?”梁婭不滿的道,“再說,我相信他!哪怕他暫時喜歡其他的女生,被其他女生吸引,我相信我在他的心中是獨一無二的!孫麗已經證明了,不是麽?”

程文瑾張了張嘴,感覺自己剛才的話全都白費了。戀愛中的男女是不能講道理的。沒用!如同曾經的自己和梁經權,父母說什麽話聽在自己的耳中都感覺刺耳,不中聽!

“唉——”程文瑾嘆了口氣,將女兒重新樓入懷中,緊緊的摟住,卻不想再說什麽了。女兒的性格遺傳於她,都是外柔內剛的性子,一旦認定什麽事情,不去嘗試一下,是不會回頭的。

梁婭從程文瑾的摟抱中感受到了母親的柔情,一時間,便對自己剛才對母親過於生硬的語氣感到了歉疚。梁婭回手摟住自己的母親,在母親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,柔聲道:“媽,你就放心吧,不用擔心我。我都成年了,知道該怎麽選擇了。我曾經看錯過一次,且猶豫了一回,結果就被人抓住了空隙。這次,我不會再犯錯了!”黑暗中,梁婭如濃墨一樣的漆黑眸子綻放出無比堅定的目光。
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程文瑾輕輕的說。

下定決心的梁婭心頭猶如放下了一塊大石頭,整個身體感到無比的輕松。她松開程文瑾的懷抱,笑著說:“好了,媽,別老是說我。說說你吧。爸走了已經有一年了。你……就沒想過再找一個麽?如果……如果你在外面有了意中人,遇到了什麽青年才俊,女兒是不會反對的哈!”

梁婭的話讓程文瑾一驚,尤其是“青年才俊”那幾個字,嚇得她面色慘白,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。程文瑾深吸一口氣,搖了搖頭,將腦海中那個突然冒出,嬉皮笑臉的面影狠狠的甩掉,用一種盡量平靜的語氣說:“什麽青年才俊?你媽都一把年紀了,還青年才俊!”

“騷瑞騷瑞!口誤口誤!是中年才俊哈!媽,你在蓉城呆了那麽久,現在的工作,接觸的也是一些成功人士,人生贏家,就沒遇到一兩個讓你心動的?如果遇到的話,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,不用擔心我。女兒我雖然舍不得你,但是也不想我老媽這麽年輕就孤苦伶仃下去。嘻嘻!”梁婭嘻嘻一笑。

“你個死女,開玩笑開到你老娘頭上了!”程文瑾用手拍了一下梁婭的頭,不悅的說,“你媽呀,這輩子就守著你,和我以後的外孫,外孫女,其他的,都不想了。”

“那可不成,媽!我已經耽誤了你半輩子,可不想你下半輩子還耽誤在我的後代身上。你應該過你自己的生活。真的,媽,你應該考慮一下這件事情!我真的不介意你給我找個叔叔,當然,前提得十分的愛你。我想……”說到這裏,梁婭忽然變得羞澀起來,有些難以啟齒,“小勃,他……他不也會介意的!”

不會嗎?程文瑾立刻想到了她和王勃的“約法三章”,想到了王勃對她說的那些讓她至今想起,都會臉紅筋漲,感到窒息的瘋話。他就是介意我,擔心我給你找個後爸,害怕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,他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突破了禁忌!

程文瑾好想將這些告訴女兒,讓女兒看清她深愛的男孩兒的“本性”,但是她不敢,永遠都不敢對任何一個人說。她只能想想,只能在午夜夢回間去體會,重溫那個夢幻一般的晚上,想著他的大膽,念著他的瘋狂,然後,將手一寸一寸的伸向自己潮濕得不行的腿間……

好想自己年輕二十歲呀!——不,哪怕十五歲,甚至十歲也是好的,他十八,自己二十八,或許,事情將會是另一個結局。

有時候,又好想自己快點老,身材快點走形、變樣,快點人老珠黃,自己美色不在,那樣的話,那小鬼也不會再對自己還有不容於世的畸念了吧?到那時,兩家人,那小鬼的父母和他幹姐,加上自己和小婭,以及小婭和那小鬼的兒女,三世同堂,闔家歡樂,那將是多麽美好的一幅畫卷吶!

第二卷《中學篇》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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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後語:739章,沒想到《中學篇》能被俺寫這麽多。最初只打算寫個兩三百章就進入《大學篇》的,沒想到啊沒想到。看來,都是女人惹的禍,一個女人寫幾章,輪番寫下來,結果寫出這麽多,這還是壓縮了好多女人戲份和情節的結果,不然,俺打了個哆嗦,不敢想了。

如果還有機會寫下本書,俺一定吸取教訓,開篇少整點女人。

第三卷開始,情節將正式推進到大學。

說說《俗人》。

《俗人》主打接地氣加“雞毛蒜皮”,1/4算我的自傳,1/4算昔日朋友同學的他傳,剩下的一半,算是我的yy,藝術加工創造。

不過嚴格的說,時隔十五年,我對我高中的好多人,包括曾經學生時代暗戀的我將之暫時當成了《俗人》女豬腳的梁婭,記憶都已經模糊不清了。我回憶她和她們的印象,都要去翻高中時代的畢業照,才能依稀記得起來。所以,盡管人物原型借鑒了不少曾經中學的同學,但是這些人的性格,容貌,尤其是故事裏面的情節,基本上都是我的瞎編亂造,距離真實的情況差了十萬八千裏。

和中學比起來,我記得更清楚的,還是我大學時代的生活。

而之所以不讓豬腳上北大清華,我在小說中解釋了那麽多的原因,但最主要的原因,還是其他大學俺不熟,只有俺念過的c外才一清二楚。如果還有機會寫下本書,俺可能會讓豬腳的大學牛/逼一點,但是在主打接地氣的《俗人》這本書裏,我要言之有物,要生動形象,就只有借助曾經生活過的母校的力量。

重生文,在我的眼裏,其實最主要就是拾遺補遺,回到過去,說曾經想說而不敢說的話,做曾經想做而不敢做的事,彌補上輩子的各種遺憾。這也是我寫《俗人》的初衷。除了少數幾個幸運兒,大家都是草根,diao/絲,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有無數的遺憾,無數的妄想,和我老瞎差不多。如果能夠在某個人,某件事,某個想法上引起大家的共鳴,我會會心一笑;如果大家看了毫無感覺,只感覺盡是“雞毛蒜皮”,毫無意義,那……俺也只能說聲抱歉了。

如果有下本書,俺會商業一點,小白一點,盡量爽一點。

但是《俗人》,俺會在貼近現實的情況系,盡量爽,但肯定不能完全爽。人之不如意十之八/九。王勃即便是重生者,知道未來,但很多事情,也沒辦法盡善盡美,十全十美,完全按照他心頭的欲/望行事。他是人,且處於社會中,必然會受到人本身的限制和社會道德、規則的約束,無法完全的肆無忌憚。

比如,一個晚上讓他一挑三,現在精力充沛,荷爾蒙過多的他勉強得行;但是一挑十,那只能是玄幻了。

大學,因為距離俺更近,俺的遺憾也更多,所以,我想會是一段比模糊的中學更美妙的旅程。

各位看官,敬請期待老瞎三年磨一劍,精心炮制的都市yy爽文《重生之俗人一枚》第三卷《大學篇》!(未完待續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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